沈默°

脑婆:枳枫。
没更就是在忙。
抄袭+学人精倒大霉。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怒斥吧、怒斥光的消逝。

【all空】吉原(上)

花魁空。

听流浪武士们说,花街东边的招牌,来了位倾国倾城的名角儿,见一面比登天还难,若不是看他能说会道,恐怕要以为是狐媚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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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已经如此努力诞生到了这个世界啊。』



***



古有云:夜至暮深,林见狐族出没,行踪不定,汲日月精华,天地万物,遂有灵通之意。故化人形,解人貌,美艳动心,于偏僻窄道相逢,勾路过精壮青少,吸精夺魄,为祸一方。


这是稻妻家喻户晓的传说,不知从何时流传下来,改编成枕边故事,能止小儿夜啼。以此恐吓孩子们夜半不准乱跑——万一被修炼成精的狐狸迷了眼,恐怕连小命都得丢在里面。


居民口口相传,代代讲述至今,可谁也没听说过哪户人家半夜进森林丧了命,因花街『狐狸精』打架相离的反倒有不少。


作为稻妻公开允许的产业之一,不少异乡人千里迢迢来访,就是为了一睹烟花柳巷的风采:玉树*¹香艳温软,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茶女清雅脱俗,巧笑倩倩,美目盼盼;花魁昳丽动人,娇花照水,弱柳扶风。


店内红意暖暖的灯火笼罩下来,似是披上一层霞光,映得人丧失心智,流连忘返,恍惚间真以为自己在云端漂浮,成了一呼百应的将军首领。


不过花街再好,终究是一时之乐,比不上家业安稳,眼馋的男人去多几次也就腻了,统统收拾包袱打道回府。


但有人离开就有人再来,无论是本地武士,还是他国旅人,都免不了去花街找找乐子,来往者总是络绎不绝,人潮熙熙攘攘,畅叫扬疾,好不热闹。


尤其是一年一度的花魁竞选,各店可谓争妍竞艳,百花齐放,对于常年漂泊在外难得放松的武士们来说,是个一饱眼福的好机会。




今年偏偏不同。

或许和前段时间的眼狩令有关,现虽已废除,可稻妻内部产业元气大伤,不似以前那般繁荣——原本应游街举行的竞选,由幕府下令修改,变成了室内投票,五位花魁也被削减成了一位。


此令一经颁布,登时引起轩然大波,本地商宦还算平静,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武士们就不同了,简直要踏破内室大门。


笑话,花魁那可是众花美中之绝,要见一面比登天都难,更别提上座内席亲密接触了,倘若花魁不愿意见人,千金也买不来一次机会。


五位已经很难抢了,何况只有一位呢,得是怎样的人间绝色才能相配?


于是众人心照不宣,为表不满,强撑着谁也没去花街凑热闹。往年竞选花魁前后万人空巷的场面,今年连缕人烟都看不见。



各家店面的老板们有些着急,凑在一起商量办法,最终还是资历最老的姐姐随口安慰道:别担心,但凡有一人进来,见着花魁一面,那往后就不愁没客人。



谁料一语中的。




起初只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盗宝团成员,背着组织,趁着花街无人不争不抢,买下了内席面见花魁的机会。


这一看可不得了,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进店前他还是懂礼笑着的,离开时却变成满脸痴相,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勾去了魂魄,呆愣愣地推开门,险些撞在柱子上。


也正是从那天起,花街陆陆续续开始有客人造访,店门口的红灯笼又挂了出来,入夜以后,在墨布上连成一片,远远看去好似色泽鲜艳的火海。


来的客人不出意外,都指名道姓要见新任花魁——待离开时和那位盗宝团成员反应一样,统统像丢了魂似的,脚步虚浮,满面春光。



几位老板面面相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短短一周内,花街便恢复了往日人声鼎沸的景象,比之前还要热闹,客人们接踵而至,踏破门槛,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有条消息不胫而走——都说新任花魁是个彻头彻尾的狐媚仙子,倾国倾城的名角儿,看人一眼就能夺七分魂魄。



说的人信誓旦旦,听的人心存怀疑,可谁也不敢反驳——凡是亲眼见到过花魁的人,统统出现了失魂落魄的现象,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又往花街挤。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不单局限于本地人,连远在他乡的璃月及蒙德民众,都知道稻妻花街选出了一位绝世独立的花魁。


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



可处在风口浪尖的花魁本人,并不清楚自己在外的名声。


空轻轻取下金发深处埋的最后一支玉簪,手指抹干净额角的汗珠,小心翼翼擦去胭脂口红,将它们叠成小方块,扔进一旁的收纳袋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长长呼了口气,从铜镜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将自己重重地扔进床铺中央。



今天的应付工作也结束了。



空阖上眼,回想起一个月前在将军府发生的事情。


他与九条裟罗早已和解,事情息止落地,他们也从萍水相逢的路人变成了互相信任的同伴,空和派蒙时不时地去她那里打打牙祭、聊聊天,生活轻松惬意。


那日接到邀请函时,天气不好,狂风骤雨,乌云密布。听闻将军也在,他们没多心,只觉难得热闹,顺便去集市买了些蔬果。


可才刚刚抵达,就听见了屋内两人攀谈的声音。


女子内室交谈,本该避而远之,唯恐得知什么隐私秘密。


不过这次略微有所不同——空蹙了蹙眉,稍稍靠近几分——他隐约听到了『稻妻』、『愚人众』等词句,一颗心高高悬起。


稻妻锁国,变故丛生,阴云密布,暗影憧憧,这些大多都和愚人众脱不了干系。他在这片土地上走一遭,历劫万难、好不容易才帮民众安定下来,现又听见这样的消息,自然无法袖手旁观。


何况,他也一直想调查愚人众四处作乱煽风点火的原因。


于是思忖片刻,空推开内室大门,毅然决然地踏了进去。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彼时少年眸光闪闪,好似铺满蜂蜜的鎏金块,熠熠动人。



***



——结果就是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空叹了口气,往被窝里缩了缩,独独露出一双眼睛来,在黑暗中格外有神。



那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花街柳巷,人多口杂,消息灵通,最适合打探私密、流传造谣。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稻妻出了『眼狩令』那档子事后,也不得不改变部分策略,开始向民间捕风捉影打探消息,于他们来说,花街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最合适。


但不管怎样,毕竟是烟柳之地,倘若由身边姑娘心腹卧底,恐怕不安全,要是遇见几个武力不俗的登徒浪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九条裟罗实在发愁,这个任务派谁去都不放心


其一不够忠诚


其二不够强大


其三则是…缺乏魅力。




若想从阅历丰富的武士口中获得消息,首先得有双吸魂夺魄的眼睛,再伴上风情万种的姿态——人迷了眼、醉了酒,警惕心便低了,这个时候最适合刺探情报。


可九条身边大多都是从军数年的女子,不比花街风尘那种媚态精致,一时半会也学不来。



旅行者闯入时,她们正好在商讨这个问题。


抬眼望去,只见少年坚定地站在门口,汗珠打湿了额前碎发,将侧脸衬托得越发柔和;腰身赤裸盈盈一握,冰肌玉骨,曲线动人。


得,这下有主意了。


既能信任又魅力万分的角色,性别虽有些出入,但这不是问题。旅者年轻,生得精致,模样又稚嫩,扮成女子也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以穷苦人家卖儿讨生为由,将旅行者送入了花街深处。




吉原柳巷,极少有异国女子出现,就算偶然得到几位,样貌入眼者又寥寥无几。


空的到来无疑为各店老板开辟了一条新的赚钱路径:放出异乡美人名头,再缩减花魁数量,哄抬身价,惹人注目。


计划并非一帆风顺,可好在他不负众望,稳坐花魁榜首,得了个『花街第一』的称号。


不过若是被旁人发现真实身份和性别,兴许要被赶到街上去,说不准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儿,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坐起身,如葱削般的十指张开,取下一枚翡翠尾戒,清冷绿光包裹在莹莹烛火中,平添几分暖意。


这是今日客人打赏的小玩意儿,概率是在城中珠宝店内随手挑的,做工简易,唯有宝石上乘,可抵装饰之短。


空来此半月有余,立的是清高牌子,除内室席位的费用外,从不收客人一针一线,也绝不发生暧昧肢体接触。


尽管如此,每日冲着美貌与新鲜感而来的人依旧络绎不绝,预定足足排到了半年之后,面见机会拍卖也炒到了天价。



可今日便算作破例了。


他盯着掌中那枚戒指,摇了摇头。



那位客人似乎喝了些酒,满脸通红口齿不清,体格魁梧,比以往见过的武士还要高大,简直像头发怒的野兽。他扯过空的手腕,态度强硬地将尾戒套了上去,力道极大,差点撞坏桌椅板凳。


少年没辙,一来不愿动手,惹人怀疑;二来则是——这人带着愚人众的徽章,虽已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但空常年与他们战斗,花纹图案烂熟于心,一眼便发现了端倪。


既然愚人众会来这种地方消遣,就有理由推测他们在进行什么『情报交易』或『刺探秘密』,九条的怀疑不无道理,他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随时迎接下一位“客人”的准备。




空歇息片刻,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许多,只是肩膀仍有些乏。他从床铺中爬出来,又点了两盏灯,把整间屋子照得愈加明亮,温暖柔和。


戒指被好生放在一只木制小盒子里,留待整理,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做完这一切后,他沏了杯清茶,略显疲惫地叹了口气。


花街并非鸿儒淡雅之地,他以任务为主,但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也没那么容易。短短几日,便已见过好几起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中伤事件了。


人人都想争做榜首花魁,受大家追捧喜欢。

在这种地方,客人的赏识与宠爱才是王道,迫于生活抑或压力,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人,扼杀着真正的自己而活着*²。



***



他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起身关窗,门外却忽然映出一只小影子,轻轻扣了扣门,停顿半晌后,传来一阵清澈空灵的童音:“哥哥,你休息了吗?”


那人个子不高,声音稚嫩,听起约莫才十几岁。


“我还醒着,进来吧,”空收回手,重新坐在方桌旁,看着木门被推开一条小缝,毛茸茸的圆脑袋探进来,冲他笑了笑。



“我猜你也不会这么早休息,”男孩压低声线,干脆利落地关好门,小跑两步站在空面前,随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包冰块来,裹在手帕里,“我从后厨偷过来的,给你。”



冰块?


空蹙了蹙眉,一时半会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思忖片刻,才反应过来:今晚愚人众撒酒疯的时候他也在场,许是担心自己手腕有伤,才大晚上送这个过来。



也算是帮大忙了——少年垂眸,视线落在裸露于外的手腕上——那处早已青紫破皮,有隐隐红肿的趋势。


于是空笑了笑,接过冰块,说道:“辛苦啦,笃志。”



“不辛苦不辛苦,”男孩被一句话夸得红了脸,拨浪鼓似的摇头,“哥哥才是,每天要应付那些人,很累吧。”


“还好,有笃志在,就不会太麻烦。”空闻言莞尔,圆圆的猫儿眼也眯了起来。



***



这孩子是一周前来这里的,也是唯一一个得知他真正性别的人。


那日暴雨倾泻、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来这儿的都是些惜命之人,断不会冒着危险搏花街一乐。所以他们早早关了店门,各回各屋休憩。


笃志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藏在后厨的灶台下,小脸让煤烟染得黢黑。被揪出来时,额角还有一处伤,正汩汩往外流着血,模样凄惨吓人。


听他说,自己受不了家中虐待偷偷跑出来,原本想在这里躲雨,却差点被当成小偷打死。


花街不是收容所,没多余口粮养不成事的孩子。倘若是个女孩儿,出落得美貌动人,以后在这儿生活也可以。可他偏偏是个没长大的男孩,连最基本的劳工都做不了,自然不能留。


彼时,小小的笃志缩成一团,被扔出店外,骤雨未歇。

空与他一门之隔,只消看一眼,便去找老板抵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摩拉,又摘下达达利亚赠予的腕链,说想要个孩子留在身边服侍,门外那位就成。


毕竟是目前唯一的花魁,吸引眼球还得靠他,于是众人没再为难,任由空将小孩带进来,洗净泥土,疗愈伤口,换上新衣服,摇身一变,成了花魁的贴身小跟班。


老板私下曾提醒过他,要注意男女间距,不要让客人产生误会。空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他早在笃志进来的第一天就告知了这孩子自己的真实性别——毕竟作为同样在花街生活的男孩,瞒是瞒不住的。

慢慢的,两人竟有些互相依赖的感觉,这件事就没那么重要了,成为只有他们俩知道的小秘密。



***



“我看看,”笃志熟练地撩开振袖袖口,露出红痕斑驳的手腕来,心里顿时一惊,愤愤道,“果然伤到了,那家伙也太过分了!”


“没关系的,不怎么疼,”空答道,“冰敷一阵,明天就好了。”


男孩眉心紧锁,满目写着心疼,他放柔动作,随后凑近,轻轻吹了吹。


寒冷刺骨的冰块覆在皮肤上,尽管有手帕包裹,但也刺激得空抖了一下,凉意顺着脊骨一路攀上,在脖颈处打了个转儿,落至耳后,让他牙根有些泛酸。



“今天那个绿色的大哥哥不过来吗,”笃志一边仔细揉搓着,一边问道,“让他替你好好教训那个家伙。”



绿色的大哥哥?


空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这孩子说的是魈。



四日前,他在花街无事可干,每天除了应付客人,就是躺在房间里长蘑菇。老板唯恐待他不周,天天变着法让后厨做甜品送上来,口感虽好,香酥绵软,但吃多了坏牙,扔了又浪费。


于是空想了个歪主意,趁着那晚夜深人静虫鸣幽幽,推开窗户,悄声将魈唤了过来。



对方一向听音行动,落地时懵了几懵,完全没想过能看见这么一副场景:


旅者金发盘起,别着几支琉璃簪,略施粉黛。身着绛红振袖,金边勾勒成线,交织成连绵不断妖冶的血斛,由袖口蔓延,一直开至胸前,最后在腰际落笔,似一副珍藏多年的古画,徐徐呈现在众人面前。


有几缕长发垂在脸侧,微微绻曲,仿若绘本中走出的名角儿,一颦一笑都足以动人心弦。


他将双手撑在窗边,没料到魈会来得这么快,面上还有些惊讶。和服包裹着他身量纤纤,衣袖流水瀑布般倾泻下来,似是缓缓张开的血色翅羽,蹁跹缱绻。



“你…这是…?”魈愣了半晌,才勉强找回些意识,神情复杂地问道。


小场面,接了个委托——空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随后想起正事,指了指桌面上的甜点。


有没有什么你想吃的。他问。



所以大老远唤他过来,又是试吃?


魈蹙了蹙眉,心下虽疑惑,但终究什么也没说,随着空乖乖走至桌前,扫视一遍,认真回答道:“没有。”


确实没有,看着花里胡哨的就不想下口。



“啊,”空短促地应了一声,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恹恹地趴在桌面上,颇有些无奈意味地道,“那明天只能扔出去了。”



“你还没说,为何要扮成这样?”夜叉抱着双臂,环顾四周,打量了一遍屋内装饰,华丽精致,一点儿也不像空的风格。


“受人所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空将下巴搁在桌面上,左右打了个滚,抬眸时整好看到夜叉诧异又奇怪的神色,心下觉得好玩,便开口打趣道:“不好看吗?”


这话多少抱着点捉弄心思,他看着那人倏然沉下去的脸色,自觉有些过火抱歉,遂耸了耸肩,软乎乎地道歉:“我开玩笑…”



“很好看。”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夜叉站在不远处,月华流水般洒下来,透过窗棂,于身后淌成一片,清冷银辉柔和缥缈的笼罩着他,衬得那双眸子格外出神。



空登时愣神,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只能仓促地挤出一个“啊?”


“很好看。”魈又重复了一遍,他认真凝视着少年,本就精致的五官比之前柔和许多,仿若雾中清心,坚韧胜寒。



“这、这样啊,”空怔愣半晌,过了好久才结结巴巴找回舌//头,“谢谢。”


夜叉轻叹摇头,不知为何,嘴角竟有了些笑意:“倘若再觉得无聊,也可唤我来。”


“随时随地。”



***



后面发生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好像笃志捧了一碗莲子粥进来,正巧撞上魈与他闲谈,霎时还以为溜进来了贼子,差点没动手打起来。


好在空反应及时拦下,否则可要酿成大祸了。


误会解开就好,他向笃志解释了魈的身份,仅用『很厉害的友人』来形容,勉强瞒了过去。


再往后,每夜工作结束,空都会唤魈前来,有时笃志也在,一来二去的,两人也能时不时搭上几句话了。



可今日不同,他好不容易寻到一点愚人众的破绽,忙着梳理线索,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放松。



于是空摇摇头,轻声道:“今日他不来,等下次吧。”


“噢…”笃志闷闷地回了一句。


空望着他,放下木盒,抬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怎么了?”



“没有什么,”笃志摇了摇头,转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添了句,“只是觉得,要是我也有他那么厉害就好了,不像现在这么没用,说不定就能保护哥哥了。”



看来今晚的事给这孩子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空笑着眨眨眼,手指轻轻抚过毛茸茸的发旋,轻声问道:“非得与众不同才行吗?”


“我不这样认为哦。 至少不需要变得伟大,不需要比别人优秀。因为啊,你那么可爱,就是最与众不同的。毕竟已经如此努力诞生到了这个世界啊。*³”



所以你仅仅是作为你,就很了不起了。


笃志窝在他怀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默然,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只剩火焰轻轻跳动的声响,伴着呼吸起起伏伏的轮廓,安逸又祥和。



***



但好景不长,还没等手腕上敷着的冰块完全融化,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笃笃作响的动静,有什么人快步上楼,木阶梯被踩得咯吱咯吱响,随后停在他的门口。


不一会儿,花街老板的声音透过木门沉沉响起:“空,休息了吗?”



“还没有。”少年将食指抵在唇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男孩安静。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店里来了位客人,拍了你的面见内席。”


面见内席?现在?


空蹙了蹙眉,清清嗓子,回道:“可我今天不是已经…”



“情况特殊,拜托了。”门外,花街老板身旁蓦地多出一个高大的影子,看来就是她口中的“客人”了。


木门被撞得吱呀作响,空顿时严肃起来,倘若他们发现笃志在这儿,这孩子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于是他摸摸男孩的头,带着他躲进角落的木柜里,这处隐蔽,一般也不会有客人来查看,还算安全。



柜子合上的一瞬间,木门被一把推开,老板早已不声不响的下楼去,也不阻拦。



空满脸无奈,他转过身,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念出欢迎台词,却在抬眸看见来人的瞬间失了声。


面前的男人挂着副标准的狐狸笑,蜜枫糖浆色的头发收拾得干净利落,结实有力的小臂裸露在外,手腕上挂着一串格格不入的腕链。


——那是和自己配成一套的装饰品。



“达达利亚?…”空揉揉眼睛,迷茫地问道。



“好久不见,伙伴,”男人轻笑两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嗯,和我想的一样。”


“完美的花魁啊。”




待续。




注*¹:取自『玉树后庭花』。


注*²:出自『魔人侦探食脑奈罗』。


注*³:改编自『进击的巨人』。


笃志:取坚强、刚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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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的情报:空与笃志并不是初见,但只有一方记得。


下集预告:『枫原万叶,参上。』



谢谢宝贝上章的支持!!:@沈默的和树树子 @岚远 @蛋黄派超好次 


直播电竞空往后拖了拖,私密马赛宝子们。

谢谢大家的礼物真的非常感谢!!!彩蛋是关于笃志的小手册,谢谢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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