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

脑婆:枳枫。
没更就是在忙。
抄袭+学人精倒大霉。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怒斥吧、怒斥光的消逝。

【all炭】温雨雕笼 1

关于无惨养崽的故事。


全员存活if


私设众人重生,主公拥有完整记忆,其余人片段记忆,陆续恢复完整。


和漫画开始剧情线相同,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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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没有下山就好了。』


***


意外总是说来就来。


近日气温骤降,寒风呼啸,雾霜连绵不绝,冰雪漫天,连带阻塞了外出通行的道路。


冬季气候反复无常,家里储存的粮食所剩无几,用来保暖照明的灯油也快耗尽。

眼看天气一日复一日恶劣,再这样下去,大家就没办法好好过年了。



炭治郎将家中存储的碳火依次搬出。


今日难得气温回暖,虽说依旧见不到太阳,但好在狂风停歇,道路上的积雪也被清理干净,比前段时间方便多了,要下山去的话得趁早。


想到这里,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布衣细制,将冷气统统隔绝在外,保暖不成问题。




葵枝收拾好屋子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家中长子早已背好竹筐整装待发,侧脸抹着一捧黑灰,她便转身寻了干净的布子,走过去替他擦净,心疼道:“炭治郎,这种天气不用勉强下山去的,等再过几天更暖和些了…。”



自丈夫去世之后,家中大小事几乎都是这个孩子在努力,除了照顾弟弟妹妹,还得想办法补贴家用,明明只是个13岁需要宠爱的孩子,却早早承担起重任,从不提任性的要求,葵枝实在心疼。



“我想尽量能多卖一些炭,好让大家一整个冬天都可以吃得饱饱的。”炭治郎站在原地,任由母亲擦拭,侧耳微垂,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仿佛刚出生没多久的猫崽。



等脸颊被母亲清理干净后,少年方才抬眸,朝葵枝身后望去,弟弟妹妹们围在一起,小心翼翼盯着他看,跃跃欲试,一副想跟着一同下山的模样。


本想和母亲再多说几句,可越拖山路越难走,一会儿小孩们纠缠起来更不方便,在傍晚之前就赶不回来了。


“今天就帮妈妈好好收拾家里吧,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炭治郎只得匆匆嘱咐几句,他失笑着摇摇头,还不等弟弟开口,匆匆忙忙转身离开了。


徒留被扔下还没反应过来的竹雄在原地愤愤跺脚。



***



淋雪之后的山路比平时要难走很多,不过拜时好时坏的天气所赐,炭治郎平时经常踩着积雪下山,这点小障碍还算不上什么麻烦,谨慎些就没问题。



离家前的场景历历在目:祢豆子窝在房间里,忙着哄六太睡觉,勉强伸出一只手来告别,真是辛苦。


——今年无论如何都要给她换一件新的衣服了,自己也要多多加油才行啊。



炭治郎抬起头看了看苍空,凛冬素来多云,青日明亮,可今天骄阳却被遮进雾里,看不真切,只剩一圈璨璨白光,刺目耀眼。


一路上有不少才被风雪折断的树干,交错密布,将原本通畅的道路堵死,绕过它们得浪费不少时间。


于是少年小心翼翼拨开枝杈,打算直接踩过去。



“加油,快要到了。”他深吸口气。


周围的地势慢慢变得平坦熟悉,已经离出口很近了,只要穿过前方那片树林,便能直接到达镇子里。


不过越临近城市的地方就越崎岖,炭治郎蓦地委身,侧身轻巧闪过横在路边的木头,一路向下,加快速度,小跑朝人烟稠密的方向赶去。


——先去找附近的三原爷爷,过冬不方便,要提前帮忙修理好窗户和木门。

然后再去镇子上,路过布料店为祢豆子选一件样式漂亮的羽织吧。

最后记得买竹雄最喜欢吃的炸肉饼…



他一边仔细打算,一边小心看路。


可还没往前走一会儿——少年耸耸鼻尖——刺激性气息混杂在清风里,突如其来、细若游丝。


他猛地刹住了前进的脚步。



“为什么这里,好像有血的气味呢?”炭治郎蹙了蹙眉,环顾四周:除了东倒西歪的树木以外,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要说唯一不对劲的——他将视线落在身后不远处那片灌木丛里,杂草尖微微晃动,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透过缝隙蔓延。


——那种地方的话,是有人受伤了吗?


——还是动物什么的…



少年犹豫半晌,心里实在担忧,最终决定暂时放下竹筐,上前看看情况。

他搓了搓冰冷的指尖,小口小口哈着气,一路往树林深处慢慢走过去。




山上经常会有熊出现,大多时候都不会伤人,远远的露一面便马上躲开,尤其是寒冬这样恶劣的天气,野兽出现的概率就更低了。


但也不能排除有第一次走山路的人运气不好,撞上出门觅食的熊。



他稍稍委身,钻过折断的树干中间的缝隙,才拨开挡着密密的杂草树枝,眼前便豁然开阔起来了。


霎时间,比之前浓烈好几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刺激得炭治郎下意识闭上眼睛,急忙抬手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再抬头时,正好对上一张表情复杂的脸。男人黑发红瞳,神情异样,盯着他看。



果然是有人在这儿!!


小小的少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两腿一软便摔坐在了地上。


良久,才断断续续地问道:“您,您受伤了吗?!”




受伤?


面前男人一怔,眉心紧锁,表情越发奇怪起来,仿佛没明白他的话似的。



——看起来比刚刚还要严重,搞不好真的被野兽袭击伤到了脑子,你看都不会说话了!


炭治郎心下一凛,连忙又问了一遍:“还好吗,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要去我家休息一会儿吗?”



连珠炮似的问题接踵而至,打得无惨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被这小孩奇异的逻辑分析绕得说不出话。



他很像受伤的样子吗?



有没有遇见熊暂且不提,无惨倒确实有事,结合各方面收集到的消息,来这座山解决掉任何和日之呼吸有关的人。


当然,还打着『和下属相亲相爱』的名义,顺路去了一趟经常被童磨挂在嘴上大肆宣扬的极乐教。


离开时,身上不免沾染一片血腥气。不知童磨给那群人用了什么迷魂夺魄的东西,在那种臭气熏天的院子里也可以安然度过。


——果然愚蠢。



无惨低下头,盯着这位自己闯进树林来的小家伙。眼睛,倒是生得漂亮,像展览会珍藏的红宝石;模样,勉强能看,为数不多让他不讨厌的容貌;疤痕,美中不足,可也并不突兀。

他一路打量下来,直到视线掠过少年佩戴的耳饰。


下一秒,瞳孔骤然紧缩,一双红眸淬了毒,死死攫着那处,好似锋利的刀。


——找到了。

没曾想竟会如此容易。



之前解释过,无惨来此原因无他,只为亲手抹杀最后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而花札样式的耳坠,就是最有力的象征。


垂在身侧的手指倏地弯曲,他咧开嘴笑了笑,犬牙一闪而避。男人异于常人锐利的指甲微微颤动,只要轻轻一划,眼前这个孩子便会身首异处。


无惨霎时抬起胳膊,可还未触及那人的脸庞,就被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如果受伤的话要尽快去找医生才行!!”少年捉住他的手指,严肃地说。

炭治郎站起来,连身上的雪都来不及打掉,忙按住对方的手臂。


明明闻起来血腥味这么重,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伤口——他手忙脚乱的在无惨身上按来按去,试图找到出血的位置,暗自判断——既然这样那一定是更严重的内伤了!



一阵静默。

雪压枯枝,发出阵阵细若游丝的悲鸣。



无惨垂眸,望着慌里慌张的小孩,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炭治郎,我是灶门炭治郎。”



灶门…吗?

不姓继国?


男人表情忽然变得难以言喻,大概因为想要表达的情绪太多,反而看起来有些奇怪。


——『作为鬼王第一次被人类上下其手,是不是该记录一下…』



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旋即握紧收回,掌心还残留着小孩传递来的体温。

许久没有直面感受过热源,等再触碰到寒风时,竟然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用指甲点了点那对极其碍眼的耳饰:“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是父亲留给我的,啊啊先生请您不要再乱动了,如果是内伤会更严重的。”炭治郎捉着对方手臂,急得想直接给他一个头槌,索性敲晕了带去医生那里。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受伤了还要动来动去,完全不知道在乎身体的吗?!




“我忽然想到了些更有趣的事情,炭治郎。”无惨望向少年明亮灼热的眼眸,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忽然反手捉住小孩伸过来的胳膊,手下稍稍用力,使劲一拽,便让对方失去了重心,脚步虚浮、晃晃悠悠跌了过来。


另一只手及时从后面揽住炭治郎的腰身,收紧,将他牢牢箍在怀中。



“先..生…?”炭治郎不解地眨眨眼。



而罪魁祸首不置可否,锋利的指尖仔细描摹过少年额头,在柔软的脸颊稍作停留,便蓦地往下,死死捏住下巴,随后猛一用力,强行撬开他的嘴巴。



“我是鬼舞辻无惨,”男人张口,露出两颗尖锐的细牙,“记住了。”


说完这句,他俯身靠近,左手紧紧扣住对方后脑。等惊觉两人唇瓣紧紧贴合之后,炭治郎才反应过来,开始大幅度的挣扎。


——『是、是变态吗这个人?!』



口中似乎被灌入了什么东西,黏腻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滑下,呛得他眼角溢出了几滴眼泪,渐渐失去了意识。



随后而来的,是一片被抽空的黑暗。



“童磨还算有点用。”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来自男人的叹息。



雪过风停,囚禁林间多日的麻雀匆匆露面,在周围寻觅着稻谷碎米。一只圆头圆脑的乌鸦落在附近的枝丫上,乌溜溜的眼珠盯着地上四散凌乱的炭火,和骨碌碌滚远的竹筐。


良久,它张开羽翼,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振翅离开。


无人知晓。



***



与此同时,鬼杀队总部。



“灶门炭治郎吗?”炼狱杏寿郎虽然一直微微低着头,但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还是下意识抬起脑袋,惊讶地看着主公大人。


周围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不同往日的反应。



不死川实弥手臂上青筋凸起,手中的刀柄都快被捏变形了。


富冈义勇独自一人站在树旁,不过小频率颤抖的发尾也暴露了现在的心情。


宇髄天元则是差点手抖到扯下自己的头巾当场散发。


甚至连一向会议出神的时透无一郎都将神智拉了回来,沉寂如雾的眸子中闪过缕捉摸不透的光芒。



“主公大人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见其他柱同样面色复杂,炼狱顿了顿,先行开口问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梦中总是出现一个红发红眸的少年,在每次自己任务结束后,就像是专门等待着他回去一样。


景象总是模糊的,有时在鬼杀队总部,有时在蝶屋的病床上,但唯一未变的是,少年如天使般温暖人心的笑容。



『灶门炭治郎。』



明明没有交流过,也没有遇见过,但炼狱却清楚的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


『如果他是真实存在的话…。』


炼狱的指尖轻轻嵌入掌心。


『我很想见到他。』



也许是前一世的记忆仍存在模糊,耀哉虽然想办法有效避免了香奈惠和锖兔等人的死亡,但关于炭治郎的所有事情的记忆却依旧时断时续的。只依稀记得在他十三岁时,全家遭遇不测,被无惨杀害。为了不打扰其他人的任务训练,便一直拜托蝴蝶姐妹寻找这个人。


不过就在几日前,两人终于带回来准确的关于灶门炭治郎的消息,因为担心时间上会出现偏差,故在私下里告诉了锖兔所有事情,然后看着他像被火烧了羽织一样,连招呼都没打,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之前和蝴蝶忍的交流时,也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她看起来仿佛对这个人早有了解,但又不甚清晰一般。



所以耀哉在观察了几天后,得出:曾经和炭治郎有过接触的剑士们似乎都拥有或轻或重的记忆这个结论,思忖半晌,最终决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大家。


平缓沉稳的声音戛然而止,等讲述完一切,耀哉偏过头看着独自一人站着的富冈义勇。



“再然后,我还是很担心炭治郎,义勇,能拜托你也去一趟云取山吗?”


如果可以,我想尽最大努力,避免灶门家人的死亡。




***




无限城内。


童磨兴致勃勃的细数——在今天他经历了鬼生中的两件大事。



头一件,从不在意极乐教的无惨大人突然来访,顺便带走了自己用血与其他草药混合出控制人心的玻璃瓶——当然还只是试验品。



第二件则是——



“人类的小孩子吗?!”上弦二展开折扇,堪堪遮住半脸,独独露出一双琉璃瞳,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位不久前才醒过来、缩在无惨大人身后不肯出来的小家伙,“炭治郎吗,真是个好名字。”



两时辰前,无惨忽然抱着个孩子回到无限城。几个千年老鬼哪见过这场面,当即愣了神,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后来鬼王草草解释了几句,暂且排除了『储备粮』的可能性,当成吉祥物养了起来。




“您也认识我吗?”听到自己的名字,炭治郎稍稍往前移动了一点,探出了小脑袋。


头依旧疼得厉害,隐隐约约似乎还闪过熟悉却又模糊的场景。


可只要再用力回想,便会感受到如针扎般的疼痛刺穿大脑。


只是总有个声音轻轻说着,好像是这个叫鬼舞辻无惨的人将自己从雪地中救回来的。



“啊啊,当然,”童磨收起折扇,抵在自己的下巴处,笑道,“炭治郎可是我们这边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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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碎碎念:哈哈哈想搞无惨养崽这样的文章,如果大家喜欢真的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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